好想清明哦orz

麻雀有翅膀吗⑤⑨

回家以后,唐山海是政史不分家想一并给风天逸讲个醍醐灌顶,奈何风天逸恹恹地像遭了场狗血淋头,两道眉拧在一起,一忍再忍,终于自己划重点:“我们和中共是假合作?”

唐山海被过于优秀的教学成果打了个措手不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一贯谨慎:“只是随时有破裂的风险。”

“州官放火。”风天逸眉梢一挑斜过去一眼,说的是他和陈深下午的相谈甚欢。

唐山海权当自己的课是喂阿四吃了。

其实风天逸未必没有听明白唐山海的意思,但显然是装不明白更有意思,他打了个哈欠问得像要谋反:“为什么是戴笠当老板?”

“自己”怎么能当个打工仔还是个被流放的?唐山海想,喂阿四阿四还叫两声。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这么不了了之,而风天逸事后仔细想过,认为唐山海先前很有以下犯上得寸进尺的嫌疑,是自己宽宏大量。

“宰相肚里能撑船。”唐山海敷衍。

平白还降了一级。羽皇眨了眨眼,看在算是句好话的份上勉强、凑活接受了。

两份归零计划最后还是让飓风队的人坐火车送走的,陶大春有心劝阻,风天逸挽了鞭,意思是以刚克柔不必,以暴制暴无妨。

“唐山海,你这都是上哪儿学的?”被压迫的劳动人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军统好端端一个唐主任成了汪伪的唐队长以后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儿?可见黑恶势力对人的腐蚀之强。

风天逸垂眸略一思量,掷地有声:“陈深。”

就钱秘书那点儿破事儿一天到晚找唐山海说,前两天还非给他介绍心理医生。

人自然是陈深那边出,但冒名顶替的种种细节都需要唐山海来确认,其间陈深少不了要插科打诨再突然夹杂一两句试探进去。

唐山海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风天逸?别说沏茶待客了,就是爱听听不听滚。

事实上,往往陈深老老实实听也是个滚。

怪不得上次还是左轮这次枪都不要了。飓风队全员在陈深勾搭已婚妇女,啊呸,假婚妇女的罪名下面再加一条带坏自家主任。

“队长,真送啊?”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劲?

风天逸走得潇洒,留下陶大春气得肝疼:“人家都报销路费了,为什么不送?”

看重庆那帮人还说不说他危言耸听。

唐山海这一会儿是春风拂面,一会儿又是风刀霜剑的。他们过的什么日子啊!

陈深适应能力倒是远超陶大春,往桌上一坐,没第一时间动手就是第一人格,至于为什么他是第一人格?一看就是正经特务。

“唐队长等等!”陈深侧身躲过了一鞭,闪进屋里顺手再把门带上,“我找你哥!”

风天逸被镇得鞭子都脱手了:“我哥?”

陈深想想人家就是随便那么一分裂一般也不讲究这个,抓了鞭子先缴了对方的械,看他仍是少有的一副迟眉钝眼才问:“你姐?”

天凉了,听说梅机关有暖气。唐山海思忖。

就这功夫,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风天逸把陈深扎成个包废了的粽子丢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睛道:“分裂?我看你是想被分尸。”

普洱喝高了的陈深不敢再开他玩笑,只是一个死鱼打挺:“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不听。”无非就是钱秘书信了他们的假消息。风天逸毫无兴趣,但陈深即使是死鱼也是条滑不溜的泥鳅,手一比:“这个数儿。”

然后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捐孤儿院了。”

扁头只能说头儿今天被丢出来的抛物线相当漂亮,要么就是唐队长的鞭法日益精进,要么就是他对头儿的爱意愈发深厚了。

“你们合作之前怎么能不谈这个?”风天逸发现自己有心,它不会虚,但会痛。

唐山海用魔法打败魔法:“你没说要谈。”

两条大黄鱼啊。风天逸看到一屋子小飞机在嗡嗡嗡地飞,啪叽,哦,是蚊子。他估量一下了剩余资产,很想让陈深进养老院。

唐山海迟疑:“不是前两天刚发的工资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但康河的柔波里没有水草。风天逸抛了抛新入手的一枚玉珏,歪着脑袋想拉个败家的同案犯下水:“送你?”

不管送不送最后还不是会堆在他屋里?

另一边,被迫向孤儿院献爱心的钱秘书唯恐夜长梦多,兴冲冲进了李默群办公室汇报:“熟地黄今晚要和新到任的区长接头。”

“消息确切吗?”李默群皱了皱眉,钱秘书拍胸脯打包票:“应该错不了,那人是我从前的旧部,当年我们可是割头换命的交情。而且——”他邀功道:“这消息花了两条大黄鱼。”

李默群闻言嗤笑一声,靠在办公椅上反问:“你们割头换命的交情,还得要你两条大黄鱼?看来这年头这交情也是真不值钱。”

钱秘书没讨着好,只得尴尬地干笑两声:“物以稀为贵,人家也是冒风险的。”

没想到李默群紧接着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调侃道:“钱秘书都能拿得出两根金条来了,这两年是没少捞啊。”

马屁拍得被连尥两次蹶子也是没谁了。钱秘书硬着头皮刚要解释,李默群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这件事事关重大,消息要是确定是真的,我一定替你申请嘉奖。”

他拿起电话正要拨给行动处挑事儿第一人,想了想还是使唤毕忠良的人得劲。

看来事情进展顺利,这是要下达抓捕命令。陈深心情好到临出门的时候还自寻短见:“你们俩这怎么分啊?不然叫你唐二队?”

风天逸一鞭子勾上楼梯栏杆从二楼直接下来陪他讨论,陈深哪儿考虑过还有空中飞人这回事儿,呆了一下就跑:“唐队回见!”

“唐队长要送你就让他送嘛。”扁头在门口看得乐呵呵的。且不说是要送他“上路”,就是真送他上路,陈深发动处里唯一一台没追尾过的车,发出灵魂质问:“他的车你敢坐?”

眼看没几天组织回报就能回重庆了。风天逸对跟踪人员的处理方法愈发极端,一个字,撞。撞完讹不讹人视当时的心情而定。

扁头疯狂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贼兮兮地问:“头儿,咱也撞一回苏三省呗?”

这两天曾树老盯着他,跟个游魂似的。

陈深反手给这傻孩子一爆栗:“人家那是有李主任撑腰,你们头儿有什么?”就一老毕天天想着试他,这还进去吃牢饭去了。

扁头含含糊糊:“有处座、处座夫人、唐队长、唐太太、李小姐、苏——”

要他说,苏三省为什么不跟踪别人非跟踪他扁头?一个万人嫌、一个万人迷,这不就是很明显地在嫉妒、崇拜、追捧吗?

扁头偷瞄一眼陈深,珍爱生命地打了住。

其实苏三省也不是不想跟踪别人,但唐山海结仇的不少,沾亲的就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里,他贸贸然跑去跟踪李默群显然是浪费“生命”,至于跟踪徐碧城?更浪费生命了。

有时候苏三省真想找个算命的看看唐山海八字,以一克百,想克谁就克谁。

门被叩了三下,曾树神色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走进来再回身关好了门,这才说:“我今天看到了陶大春,就在国富门路。”

“陶大春?”苏三省愣了一下,想起来这名字以后猛然坐直了,“飓风队队长?”

曾树重重点头:“我绝不会看错。”

他们远远地对了一眼,陶大春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还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掉头跑进了小巷。对曾树来说这显然是死里逃生了。

“那是闹市区,他不敢动手。”苏三省并不关心手下死活,“他当时在做什么?”

曾树沉默了一会儿:“……卖甜豆花。”

虽然他人已经叛变了没错,但是看到飓风队队长当街叫卖豆花不免心情复杂。

而且,咸豆花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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